P27、CyclinD1、CyclinE在原发性胆囊癌中的表达及临床意义

    作者：丁俊，李可为，王坚，季福，施维锦，张晞文    作者单位：上海交通大学附属仁济医院 普外科，上海 200127

    【摘要】  目的 探讨P27、CyclinD1和CyclinE在原发性胆囊癌组织中的表达及其临床意义。方法 采用免疫组化SP法检测P27、CyclinD1和CyclinE在胆囊癌组织中的表达状况，并与同期手术的胆囊良性肿瘤和胆囊炎性疾病组织作对照。结果 （1）P27在胆囊炎性组织中的高表达阳性率为80%(16/20)，在胆囊良性肿瘤组织中为75％（15/20），两者均明显高于其在胆囊癌中的表达[37.3%(28/75)，P<0.01]；CyclinD1在胆囊癌组织中表达阳性率为58.7%(44/75)，显著高于在胆囊良性肿瘤[15％（3/20）]和胆囊炎性疾病[10%(2/20)]中的表达（P<0.01）。CyclinE在胆囊癌组织中表达阳性率为60%(45/75)，显著高于在胆囊良性肿瘤[15％（3/20）]和胆囊炎性疾病[10%(2/20)]中的表达（P<0.01）。（2）P27、CyclinD1和CyclinE的表达与胆囊癌病理分级、临床分期有关(P<0.01)并与胆囊癌患者的预后明显相关(P<0.01)。（3）P27和CyclinD1表达之间呈负相关(r=-0.864，P<0.01)，P27和CyclinE表达之间呈负相关(r=-0.685，P<0.01)，CyclinD1和CyclinE表达之间呈正相关(r=0.724，P<0.01)。结论 P27表达下降，CyclinD1和CyclinE阳性高表达导致细胞周期的调控异常，该机制可能参与了胆囊癌的发生和发展过程。

    【关键词】  P27蛋白质；CyclinD1蛋白质；CyclinE蛋白质；胆囊肿瘤；免疫组织化学

    Expression and clinical significance of P27，  CyclinD1 and CyclinE in the primary gallbladder carcinoma       DING Jun， LI Kewei， WANG Jian， et al. Department of General Surgery， Renji Hospital Affiliated to School of Medicine， Shanghai Jiaotong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01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expression rate of P27， CyclinD1 and CyclinE protein and their clinical significance in the primary gallbladder carcinoma. Methods  The expression of P27， CyclinD1 and CyclinE in 75 cases of gallbladder carcinoma were detected with immunohistochemical staining technique (SP method)， 20 cases of benign tumor of gallbladder and of cholecystitis tissues were collected as control， respectively. Results  （1）The positive expression rate of P27 in cholecystitis was 80% (16/20)， that in benign tumor of gallbladder was 75% (15/20)， both of them were higher than that in gallbladder carcinoma [37.3%(28/75)， P<0.01].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rate of CyclinD1 in gallbladder carcinoma was 58.7% (44/75)， which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benign tumor of gallbladder (15%， 3/20) and in cholecystitis (10%， 2/20)， P<0.01. The positive expression rate of CyclinE in gallbladder carcinoma was 60% (45/75)， which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in benign tumor of gallbladder (15%，3/20) and in cholecystitis (10%， 2/20)， P<0.01. （2）The expression of P27， CyclinD1 and CyclinE protein correlated closely to the significant difference of the histological grade， TNM stage (P<0.01) among the patients of gallbladder cancer significantly related to the prognosis (P<0.01). （3）There was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P27 and CyclinD1 expression (r= －0.864， P<0.01)， nega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P27 and CyclinE expression (r=－0.685， P<0.01)， positive correlation between CyclinD1 and CyclinE expression (r=0.724， P<0.01). Conclusion  The decreased expression of P27， the high expression of CyclinD1 and CyclinE result in abnormal regulation of cell cycle， which may be related to the gallbladder carcinogenesis and progression.

    Key words   P27 protein； CyclinD1 protein； CyclinE protein； gallbladder neoplasms； immunohistochemistry

    胆囊癌的发生、发展、转移及预后转归涉及多种癌基因和抑癌基因的突变。恶性肿瘤的本质在于细胞周期调节失控，呈现无限制、自主的增殖和分裂。目前认为，细胞周期控制系统由细胞周期素(cyclin)、细胞周期素依赖蛋白激酶(cyclin?鄄dependent kinase，CDK)和细胞周期依赖性蛋白激酶抑制物(CDK inhibitor，CDKI）3大类蛋白家族所组成。细胞周期中Gl/S期调控点在细胞恶变的过程中起着很重要的作用，许多癌基因和抑癌基因正是作用于G1/S期调控点而调节细胞的生长和分化。本实验采用免疫组化S?鄄P方法检测P27、CyclinD1及CyclinE在胆囊癌组织中的表达水平，结合临床资料进行回顾性分析，探讨P27、CyclinD1及CyclinE相互关系及其与组织学分化、TNM分期、淋巴结转移、周围浸润及预后等的关系及临床意义。

    1  资料和方法

    1.1  一般资料  收集我院自2000年1月至2007年12月间手术切除并经病理证实的原发性胆囊癌标本共75例。其中男22例（29.33%），女53例(70.67%)；年龄30～92岁，平均(61.20±13.60)岁。随机抽取同期20例胆囊良性肿瘤及20例慢性胆囊炎症标本作为对照组。胆囊良性组中男9例（45％），女11例（55％），年龄30～68岁，平均(49.00±11.30)岁；其中包括胆囊肌腺症7例，胆囊腺瘤13例。慢性胆囊炎组中男8例（40％），女12例（60％），年龄37～81岁，平均(55.25±13.72)岁。胆囊良性肿瘤组与慢性胆囊炎组男女比例和年龄经统计学检验均无明显差异。

    临床分期按国际抗癌组织（UICC）TNM分期标准(2002年版)：Ia期4例，Ib期7例，Ⅱa期13例，Ⅱb期23例，Ⅲ期17例，Ⅳ期11例。本组标本的病理组织分型：腺癌67例，腺鳞癌5例，鳞状细胞癌2例，腺癌伴部分印戒细胞癌1例。病理分级按WHO分级标准：高分化癌9例，中分化癌36例，低分化癌24例，未分化癌6例。发生浸润转移54例，区域转移32例，转移部位包括肝(12例)、胆管(8例)、十二指肠(7例)、胰腺(5例)；远处转移22例，包括结肠肝曲及大网膜（16例）、后腹膜（4例）、盆腔（2例）。共有53例发生淋巴结转移，其中区域淋巴结转移25例，包括胆囊管旁淋巴结（9例）、胆总管旁淋巴结（4例）、肝门淋巴结（5例）、胰腺周围淋巴结（3例）、门静脉旁淋巴结（4例）；腹主动脉旁淋巴结转移28例。

    以2008年6月为本课题结束时间，通过电话方式获得67例原发性胆囊癌患者随访信息，8例失访。随访患者中有21例存活，46例死亡。

    1.2  方法  所有标本均经10％甲醛固定，按常规予石蜡包埋，连续切取4 ?滋m厚的切片，采用免疫组化SP法染色。具体步骤按说明书进行。滴加一抗前行常规微波抗原修复处理，用PBS液代替一抗作阴性对照，用已知的阳性乳腺癌切片(购自试剂公司)作阳性对照。实验采用的鼠抗人P27单克隆抗体、鼠抗人CyclinD1单克隆抗体，鼠抗人CyclinE单克隆抗体(均为即用型抗体)、SP试剂盒及DAB染色剂均购自福州迈新生物技术有限公司。

    1.3  结果判定  胆囊癌组织切片阳性表达观察采用双盲法，由两位经验丰富的病理科医生在相同条件下用10×20倍显微镜观察实验组与对照组的每张切片，分别取上、下、左、右及中央共5个区域进行细胞计数，每个区计数100个细胞，共计数500个细胞，对照阳性切片，计算染色阳性细胞(细胞核和/或胞浆内可见浅黄色、棕黄及棕褐色颗粒)所占比例，且最终结果采用两者的平均值。P27蛋白表达CyclinD1蛋白表达及CyclinE蛋白表达的判定：阳性细胞<10%为(-)；10%≤阳性细胞<25%为(+)；25%≤阳性细胞<50%为(++)；阳性细胞≥50%为(+++)。阳性细胞比例≥50%为高表达，阳性细胞比例<50%为低表达。见图1~3。

    1.4  统计学方法  根据所得数据类型，采用?字2检验，相关分析采用Pearson相关检验，生存分析采用Log-rank test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P27、CyclinD1和CyclinE在胆囊癌、胆囊良性肿瘤及胆囊炎性组织中的表达  在75例胆囊癌组织中有28例P27表现为高表达，高表达率为37.3% (28/75)；在胆囊良性肿瘤中P27高表达率为75％（15/20）；胆囊炎性组织中P27高表达率为80％(16/20)。P27在胆囊癌组织中阳性高表达率仅为37.3%，明显低于胆囊良性肿瘤的75%和胆囊炎性组织的80％，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字2=16.947，P<0.01）。Cyclin D1在胆囊癌组织中阳性表达率为58.7%(44/75)；而在胆囊良性肿瘤中阳性表达率为15％（3/20）；慢性胆囊炎组织中的阳性表达率为10％(2/20)。CyclinD1在胆囊癌组织中阳性表达率明显高于胆囊良性肿瘤和胆囊炎性疾病，其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字2=22.839，P<0.01）。CyclinE在胆囊癌组织中，阳性表达率为60%(45/75)，在胆囊良性肿瘤中阳性表达率为15％（3/20）；慢性胆囊炎组织中的阳性表达率为10％(2/20)。CyclinE在胆囊癌组织中阳性表达率明显高于胆囊良性肿瘤和胆囊炎性疾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字2=24.053，P<0.01）。这提示，P27、CyclinD1和CyclinE的表达在胆囊癌与胆囊良性肿瘤或胆囊炎性疾病之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对胆囊良性肿瘤及胆囊炎性疾病组织中P27，CyclinD1和CyclinE的共同阳性表达率作统计学检验，则P均大于0.05，提示三者在良性肿瘤和炎性疾病的表达中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2.2  P27、CyclinD1和CyclinE阳性高表达与胆囊癌临床分期及病理分级的关系  依据早期胆囊癌定义，肿瘤组织局限于黏膜层或肌层，未浸及浆膜层。本组将0－Ⅰ期归为早期，Ⅱ－Ⅳ期归为中晚期。统计结果提示，P27在11例早期胆囊癌组织中的阳性高表达率为90.9%(10/11)，在中晚期胆囊癌组织中有18例阳性高表达，表达率为28.1%(18/64)，两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同样，CyclinD1在早期和中晚期胆囊癌组织中的阳性高表达率分别为9.1%(1/11)和68.8%(44/64)，两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CyclinE在早期和中晚期胆囊癌组织中的阳性高表达率分别为18.2%(2/11)和70.3%(45/64)，两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按WHO高、中、低、未分化四级，病理分级分别统计各种病理类型的P27、CyclinD1和CyclinE阳性高表达率并做统计学检验，其结果均提示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

    统计学检验发现在75例胆囊癌组织中P27和CyclinD1在男女比例的阳性高表达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这可能与胆囊癌在女性患者的患病率较高有关，这与邹声泉等[3]报道一致。而CyclinE差异却没有统计学意义，提示CyclinE在胆囊癌组织中的阳性高表达可能不受性别的影响。三者的阳性高表达在年龄（以60岁为界分为两组）和组织学类型（包括腺癌、腺鳞癌、鳞癌、印戒细胞癌和未分化癌）中差异无统计学意义。

    淋巴结转移被认为是胆囊癌预后的重要因素[4]，有文献报道进展期胆囊癌腹主动脉旁淋巴结的转移率为23.6%～36.3%[5-6]，而腹主动脉旁淋巴结转移是进展期胆囊癌重要的预后因素[7]。本组75例胆囊癌病例中，腹主动脉旁淋巴结转移率为37.3%(28/75)，比文献报道略高，可能与本组资料患者多处于晚期有关。对无淋巴结转移、区域淋巴结转移、腹主动脉旁淋巴结转移进行统计学检验，发现P27在无淋巴结转移组阳性高表达率为77.3%，明显高于区域淋巴结（28％）和腹主动脉旁淋巴结转移组（14.3%）（P<0.01）；而CyclinD1和CyclinE在区域淋巴结和腹主动脉旁淋巴结转移组均明显高于无淋巴结转移组（P<0.01）。对淋巴结转移中的区域淋巴结组与腹主动脉旁淋巴结组行卡方检验，P27和CyclinD1的阳性表达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但CyclinE的阳性表达差异却有统计学意义（P<0.05）。胆囊癌周围组织是否浸润是肿瘤侵袭力的客观依据，将本组分为无周围组织浸润、区域组织浸润和远处组织浸润3组，分别检测P27、CyclinD1和CyclinE的阳性表达率，提示无组织浸润组与其他两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并且在区域组织和远处组织浸润两组中行卡方检验，发现P27、CyclinD1和CyclinE的阳性表达率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2.3　 P27、CyclinD1和CyclinE在胆囊癌组织中表达的相关性  在28例P27高表达者中，有27例CyclinD1阴性表达；44例CyclinD1阳性表达者中，有43例P27低表达。经Pearson相关分析系统结果提示，P27和CyclinD1表达之间呈负相关(r=-0.864， P<0.01)。在28例P27高表达者中，有22例CyclinE阴性表达；48例CyclinE阳性表达者中，有42例P27低表达。经Pearson相关分析系统结果提示： P27和CyclinE表达之间呈负相关(r=-0.685，P<0.01)。在44例CyclinD1高表达者中，有3例CyclinE阴性表达；48例CyclinE阳性表达者中，有7例CyclinD1低表达。经Pearson 相关分析系统结果提示，CyclinD1和CyclinE表达之间呈正相关(r= 0.724，P<0.01)。

    2.4　 生存分析  本组胆囊癌组织标本共75例，失访8例，以随访的67例胆囊癌患者资料作P27、 CyclinD1和CyclinE三者的生存分析。P27低表达的患者1年生存率为14.63%(6/41)，P27高表达的患者1年生存率为57.69%(15/26)；两者之间有明显差异(Log-rank test：?字2＝37.10，P<0.01)，P27高表达组的生存时间明显高于低表达组。CyclinD1表达阴性的患者1年生存率为58.62%(17/29)，CyclinD1表达阳性的患者1年生存率为10.53%(4/38)。两者之间有明显差异(Log-rank test：?字2＝45.45，P<0.01)。CyclinD1低表达组的生存时间明显高于高表达组。CyclinE表达阴性的患者1年生存率为57.69% (15/26)，CyclinE表达阳性的患者1年生存率为14.63%(6/41)。两者之间有明显差异(Log-rank test：?字2＝30.93，P<0.01)。CyclinE低表达组的生存时间明显高于高表达组。

    3  讨论

    原发性胆囊癌是胆道恶性肿瘤中常见的一种类型，发病率近年来呈上升趋势。该病缺少特有的临床表现，一经发现多属中晚期，疗效及预后极差，5年生存率不到5％[8]。1994年Polyak等发现了耐热的P27kip1蛋白，通过与CyclinE-CDK2和CyclinD-CDK4紧密结合，并以一种化学计量方式的关系抑制CDK的活性，使细胞不能通过G1期[9]。而在Cyclin家族中，CyclinD1在细胞增殖过程中的意义最大，是G1期细胞增殖信号的关键蛋白，许多研究者将其视为一种原癌基因。体外实验证明，P27主要是与Cyclin结合而发挥对Cyclin-CDK的抑制作用，起到阻止细胞通过G1／S期转换的“关卡”作用，从而抑制细胞增殖。CyclinE蛋白是细胞周期G1／S转换调控的一个正性调节因子，Cyclin E蛋白通过与CDK2结合并激活CDK2，促使G1／S期转换。异常情况下CyclinE蛋白失去周期性表达，而在整个细胞周期中表达水平高，则可持续地在整个细胞周期中激活CDK2，促使G1／S期转换，使细胞发生异常增殖[10]。P27可与CyclinE-CDK2 结合并抑制其对底物的磷酸化作用，而CyclinE-CDK2是P27的主要调节对象。P27通过与Cyclin、CDK或Cyclin-CDK复合物的结合，抑制CDK的活性，导致细胞周期停止，阻断细胞的增殖过程。

    3.1  P27在原发性胆囊癌中的表达及临床意义  本实验研究中，P27在胆囊炎性疾病、胆囊良性疾病和胆囊癌3种组织中高表达率差异存在统计学意义，且阳性表达率依次递减，在胆囊炎性疾病中最高，而在胆囊癌中最低，提示可能组织在癌变过程中P27的阳性表达率及表达程度在衰减，从而失去对细胞增殖的负性调控作用，导致肿瘤的发生。尽管其蛋白表达水平变化与多种肿瘤的发生密切相关，但是人类恶性肿瘤中P27基因的缺失、重排和突变比较罕见，仅个别密码子有多态性表现[11]。在胆囊癌组织不同分化程度、临床分期、淋巴结是否转移及周围组织是否浸润的检测中P27的表达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因此认为随着胆囊癌的组织学分化变差，淋巴结转移增多，周围组织受浸润范围广，临床分期趋向晚期，P27的阳性表达率逐渐降低；这表明了P27蛋白在胆囊癌的癌变过程中逐渐丧失了作为细胞周期负性调控蛋白的作用，从而使癌细胞不断增殖而具有更高的恶性程度和侵袭力。在胆囊癌患者的生存分析中发现，P27高表达者的生存率明显大于低表达者，这进一步说明P27在胆囊癌组织中低表达率的出现，预示着病程处于晚期而且预后较差。

    3.2  CyclinD1在原发性胆囊癌中的表达及临床意义  本实验研究表明，CyclinD1在胆囊炎性疾病、胆囊良性疾病和胆囊癌3种组织中高表达率逐级升高，且在3种组织中的阳性高表达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提示组织在癌变过程中CyclinD1阳性高表达率递增，过度表达导致了细胞增殖异常，可能最终形成癌变。CyclinD1在胆囊癌组织不同分化程度、临床分期、淋巴结是否转移及周围组织是否浸润检测中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说明CyclinD1蛋白在胆囊癌的癌变过程中具有促进细胞过度增殖的作用，并最终导致调节失控和恶性肿瘤的发生；且CyclinD1的表达越高，肿瘤的恶性程度越高。在胆囊癌患者的生存分析中发现，CyclinD1低表达者的生存率明显大于高表达者，说明CyclinD1的高表达率预示着预后较差。

    3.3  CyclinE在原发性胆囊癌中的表达及临床意义

    本实验研究表明， CyclinE在胆囊炎性疾病、胆囊良性疾病和胆囊癌3种组织中高表达率逐级升高，且在胆囊癌组织中的阳性高表达率显著高于对照组，提示组织在癌变过程中CyclinE阳性高表达率递增，过度表达导致了细胞增殖异常，可能最终形成癌变。CyclinE在胆囊癌组织不同分化程度、临床分期、淋巴结是否转移及周围组织是否浸润检测中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说明CyclinE蛋白在胆囊癌的癌变过程中具有促进细胞过度增殖的作用，并最终导致调节失控和恶性肿瘤的发生；且CyclinE的表达越高，肿瘤的恶性程度越高。在胆囊癌患者的生存分析中发现，CyclinE低表达者的生存率明显大于高表达者，说明CyclinE的高表达率预示着患者预后较差，死亡率高。

    本实验还发现，P27和CyclinD1的阳性表达在胆囊癌区域淋巴结和腹主动脉旁淋巴结转移中，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而CyclinE在两组中差异却有统计学意义，提示CyclinE在胆囊癌的阳性高表达可能预示着更容易远处淋巴结转移，肿瘤的恶性程度及侵袭力更高，预后较差。在P27和CyclinD1的相关性分析中，P27和CyclinD1的表达呈负相关，这与目前将P27视为抑癌基因而CyclinD1视为癌基因论调一致，但其确切的联系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P27和CyclinE表达之间亦呈负相关，这可能与G1/S期的调控机制有关，即P27可与CyclinE-CDK2 结合并抑制其对底物的磷酸化作用，而CyclinE-CDK2是P27的主要调节对象。在胆囊良性肿瘤疾病和炎性疾病中P27和CyclinD1的表达无明显差异，而在恶性肿瘤中表达差异有统计学意义，这可能提示P27和CyclinD1蛋白水平在细胞周期的调控中相互作用并达到一个阈值时发生癌变，低于阈值时则可能不发生，这与刘永存等[1]研究结果一致。当然此阈值也可能是所有参与细胞周期调控的诸多因子共同作用的结果。P27基因相对保守，但在胆囊良、恶性病变中的表达有着明显的差异，提示可能存在一种翻译或翻译后的水平调控机制[12]。CyclinD1基因已被证实在人类多种恶性肿瘤中存在基因的扩增、重排及转位等异常，与肿瘤的发生、发展密切相关[13]，提示可能成为肿瘤发生的早期事件[14]。在诱导动物食管癌模型中，CyclinE的mRNA明显增高。从正常组织——癌前病变——癌过程中，CyclinE是逐渐增加的，说明CyclinE在食管癌发生中是早期事件。有学者在乳腺癌[15]和胃癌[16]中均发现CyclinE基因的扩增出现在细胞癌变的早期。实验对CyclinD1和CyclinE的相关性分析亦发现两者呈正相关，提示CyclinE也可能成为肿瘤发生的早期事件，且可能通过对G1/S期的细胞周期调控，导致细胞异常增殖。总之，P27、CyclinD1和CyclinE在胆囊癌组织中的检测可作为患者预后的参考指标，并有可能为基于此3种基因的分子生物学治疗提供实验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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