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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推拿学》

小儿推拿的学术争鸣

发表时间:2012-12-11  浏览次数:1520次

作者             作者单位

李燕宁   山东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济南,250011

杨配力   山东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济南,250011

于海燕   山东中医药大学附属医院  济南,250011

小儿推拿体系的形成,起始于明代。随着小儿推拿学术的发展,对其认识及体会也就产生了分歧,这种分歧不仅导致了学术争鸣,而且推动了小儿推拿整个学术体系的深入发展。有关小儿推拿的学术争鸣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关于小儿推拿手法的认识

自明·徐用萱提出“掐筋”单一手法及“龙入虎口”、“苍龙摆尾”等复式手法后,历代医家多有演绎,手法也渐趋增多。如《小儿按摩经》载单一手法8种、复式手法28种;《幼科推拿秘书》载单一手法42种、复式手法13种;《保赤推拿法》载单一手法12种、复式手法86种[1]。对此,不少医家,如夏禹铸、龚廷贤、周于蕃、钱祖荫等提出异议,认为手法过繁,不便掌握,对临床无效者应予删除。张振还从临床实际出发,对以往手法进行梳理,删其重复,正其错误,补其阙漏,将小儿推拿单一手法归纳为按、摩、掐、揉、推、运、搓、摇8种,复式手法归纳为凤凰展翅、二龙戏珠、打马过天河、黄蜂入洞、飞经走气、苍龙摆尾、赤凤摇头、水中捞月、按弦搓摩、猿猴摘果、天门入虎口、运水入土、运土入水13种,切合临床实用。

复式手法是将多穴位、多种手法联合运用的手法,因其疗效较单一手法和穴位更为显著,所以备受儿科推拿医家的重视。但自明代创立至今,由于历代医家对其理解、师承不同,所以,对该法的操作大相径庭,存在“同名异法”[2]的现象:有的差别不大,如运土入水,一法运至小指根,另一法运至小指尖;有的却大相径庭,如猿猴摘果,一法在手背操作,另一法则牵拉双耳;有的只有2~3种方法;有的却高达6~7种之多,如黄蜂入洞[3]:“屈儿小指,揉儿劳宫。”(《小儿按摩经》)“一掐心经,二掐劳宫。先开三关,后做此法。将左右二大指先分阴阳,二大指并向前,众小指随后,一撮,一上,发汗可用。”(《小儿推拿方脉活婴秘旨全书》)即《小儿按摩经》的黄蜂出洞法; “风门穴拿之即黄蜂入洞是也。”(《小儿推拿秘诀》) “黄蜂穴在中指根两边,将大指根掐而揉之。”(《万育仙书》) “以儿左手掌向上,医用两手中名小三指托住,将二大指在三关六腑之中,左食指靠腑,右食指靠关,中掐旁揉,自总经起循环转动至曲池边,横空三指,自下而复上,三四转为妙。”(《小儿推拿广义》) “婴儿脏腑有寒风,试问医人何处攻,揉动外劳宫将指屈,此曰黄蜂入洞中。”(《幼科铁镜》)“洞在小儿两鼻孔,我食将二指头,一对黄蜂也。其法屈我大指,伸我食将二指,入小儿两鼻孔揉之,如黄蜂入洞之状。”(《幼科推拿秘书》)此外,对补泻手法认识自古也有争议:有以手法操作方向规定补泻的,即下推、旋推、逆时推、向心推、向指根推为补,反之为泻,如《小儿按摩经》、《幼科铁镜》、《幼科推拿秘书》等;有以手法操作时的轻重缓急来定补泻的,即轻缓为补,反之为泻,如《厘正按摩要术》等;当代以上海、湖南等地为代表的医家[4],则采用“旋推为补,向指根方向直推为清”的补泻方法;而以山东为代表的医家,却主张“向心推为补,离心推为泻,来回推为清(平补平泻)” 的补泻方法。

五经穴[5]居小儿五指末节螺纹面,自拇指至小指依次为脾、肝、心、肺、肾经。关于五经穴的补泻推法,古今医家也持两种截然相反的观点:一是向指根推为补,向指尖推为泻(清),如《幼科铁镜》、《推拿三字经》、《小儿推拿学概要》等;二是向指尖推为补,向指根推为泻,如《小儿推拿广意》、《推拿功法与治病》、《推拿问答》等。鉴于此,以李德修为代表的“三字经派”根据小儿生理病理特点和五行生克理论,提出了折中的推拿方案,如心为君主之官,心经有火不宜直接清心经,以清天河水代之;肾涵先天真水亦不宜清,如欲清肾火,以清小肠代清肾经;肝为将军之官,宜平不宜补,补肝经用补肾经代之,如肝火太旺,应健脾和胃。但当代小儿推拿名家金义成则持实在而慎重的态度:“究竟手法的方向,……怎样才为补,怎样才为泻,尚有待科学地分析和研究,……并不能因此就不讲究手法的方向,……对于手法补泻实质问题的研究也当积极进行。”

此外,对于手法的运用,也并非是一成不变的,而是随着人们认识的不断深入而逐渐完善的。如“二龙戏珠”[3]一法,《小儿按摩经》最早记载:“二龙戏珠:以两手摄儿两耳轮戏之。”而《万育仙书》则认为:“二龙戏珠:温和法,医用两手摄儿两耳轮戏之,又用两手指在儿两鼻孔揉之”,可以看出,《万育仙书》是在《小儿按摩经》基础上添加了“用两手指在儿两鼻孔揉之。”因鼻为肺窍,揉鼻部可以温肺散寒,故可加强该法之温和功效。再如“按弦搓摩”[3]一法,《小儿按摩经》载:“先运八卦,后用指搓病人手,关上一搓,关中一搓,关下一搓,拿病人手,轻轻慢慢而摇,化痰可用。”而《幼科推拿秘书》却认为:“以我两手对小儿两胁上搓摩至肚角,积痰积气自然运化。”前者以手上操作为主,针对痰气产生的相关脏腑肺肝脾进行治疗,是为远治之法;而后者为了化痰、顺气,提高其对咳嗽、痰积、哮喘等症的临床疗效,直接在与肝相关的胁肋、脾胃所居的脘腹及肚角以及肺之所居胸廓操作,则系近治之法。用现代眼光审视,这种由远治到近治,由手上操作到胸腹、胁肋操作,不能不说是手法的进步与发展。再如“黄蜂入洞”一法,《小儿按摩经》载:“屈儿小指,揉儿劳宫,去风寒也。”《幼科推拿秘书》称:“洞在小儿两鼻孔,我食将二指头,一对黄蜂也。……入小儿两鼻孔揉之,如黄蜂入洞之状。”而《小儿推拿辑要》则谓:“先用葱姜汤,擦鼻两旁十数次,……再入小儿两鼻孔揉之,如黄蜂入洞之状。”可以看出,《小儿按摩经》是在小儿手上操作,而劳宫为八卦之所居,五脏之所过,揉之可以平衡阴阳以疗风寒邪气所侵;《幼科推拿秘书》将“洞”定格于鼻窍,直接在鼻孔处“揉之”,较前已进了一步;而《小儿推拿辑要》则先用葱姜汤擦鼻两旁十数次,然后再于两鼻孔揉之,其效果是不言而喻的。

关于小儿推拿特定穴位的认识

小儿推拿穴位包括传统“经络学说”中的十四经穴、经外奇穴和小儿推拿特定穴位等。小儿推拿特定穴是历代医家在长期医疗实践中总结出的适合小儿特点的一组穴位,它们不象十四经穴那样有线路相连成经络系统,而是大多数分布在头面和四肢(特别是双手),具有点、线(如前臂的“三关”、“六腑”)和面(如手指指面部的“脾”、“肝”、“心”、“肺”、“肾”等)的特点。自徐用萱《袖珍小儿方论》提出“大敦”、“中臁”、“涌泉”、“仆参穴”、“承山穴”等小儿推拿特定穴后,历代医家多有阐发。如《小儿按摩经》将小儿推拿特定穴概括为“穴法不详注,针卷考之甚详”,并补充至50余个;《小儿推拿方脉活婴秘旨全书》载57个;《小儿推拿仙术》载63个;《小儿推拿广意》载72个[6]。由于穴位趋繁,导致“一穴多位” 以及定位模糊等现象的发生。“一穴多位”,如大肠穴[3]:《万育仙书》载:“大肠穴,在食指根节。”《幼科推拿秘书》载:“大肠穴在食指外边。”《厘正按摩要术》载:“掐大肠侧,大肠侧在食指二节侧。”《小儿推拿广意》载:“食指端肝,三节大肠。”《推拿三字经》载:“大肠真穴在食指外侧上节。” 《推拿指南》载:“大肠穴,在食指正面第二节。”定位模糊,如“阴阳二穴”的定位,《小儿按摩经》认为:“于手背上四指节从中往两下分之。”《小儿推拿方脉活婴秘旨全书》则认为:“横纹两傍,乃阴阳二穴。”再如“猿猴摘果”一法对“果”的理解:《小儿按摩经》认为“果”为“螺狮骨上皮”;《秘传推拿妙诀》认为“果” 即两手腕横纹处;《小儿推拿广意》则将“果”定格于“小儿双手及前臂”等。对此,不少医家结合自己的心得对以往特定穴进行了梳理,如夏禹铸在《幼科铁镜》“掌面水底捞月中引水上天河图”注文中指出:“大指面属脾,画家画手掌,不把大指画正面,乃画家之正法。前人只得以脾土字,写在侧边,后人误认,以讹传讹,遂以大指之侧边为脾。”并认为“推三关、退六腑、运八卦,男女均在左手”; 张振《厘正按摩要术》除对小儿手上的特定穴位加以归纳整理,将以脏腑命名的穴位均列于手五指掌面的一、二、三节外,更认为“欲求穴道,非图不明”,故特列《铜人》十四图于前,其后附有正身图、覆身图、阳掌阴掌图、足部图以注明,为后世取穴提供了范例。

关于小儿推拿流派的认识

所谓“推拿流派”,是指世袭相传的,有其自身特色和风格的关于推拿操作与运用的群体。目前国内发展比较充分,影响较大的儿科推拿流派有山东地区[7]的推拿三字经流派、孙重三推拿流派及张汉臣推拿流派,北京地区的小儿捏脊流派,上海地区的海派儿科推拿和湖南地区的刘开运儿科推拿流派。除此以外的小儿推拿的众多流派,有的昙花一现,有的囿于狭小的区域,还有的缺少理论总结和著述,因而大都流失了。现将上述各流派简介如下。

推拿三字经流派以山东青岛市中医院已故老中医李德修为代表,李德修是清末胶东著名推拿名医徐谦光的四代传人,继承了徐氏推拿学派之精华并有所发展,著有《李德修小儿推拿技法》一书。该派常用穴仅三十有余,其手法亦较其他学派简单,归纳起来只有推、拿、揉、捣、分合、运六种。主张取穴少而精,还强调用“独穴”治病。所谓“独穴”,就是在一定的情况下,只取一个穴位多推久推,以得效为度。在辨证上主张祛邪为先,重视小儿纯阳之体,取穴少而多用清法。认为小儿虽然“稚阴稚阳”,抵抗力不足,但是“纯阳之体”生机旺盛,易趋康复。因小儿患病临床多表现为实证或虚中夹实之证,纯虚者较为少见,所以论治小儿,实证用清法,虚中带实亦多用清法。在处方取穴上,因小儿具有“脾常不足”、“肺脏娇嫩”、“肝常有余”等生理病理特点,根据木能克土,“木火刑金”之理,临床取穴常常首选平肝穴,治疗呼吸道疾病喜取平肝、清肺、清天河水、运八卦、一窝风等,治疗消化道疾病常用平肝、清胃、清天河水、清大肠、运八卦、清板门、揉外劳宫等。

孙重三推拿流派以山东中医学院附属医院已故老中医孙重三为代表。孙重三20岁时拜老中医林椒圃为师,以林氏的推拿手法为基础,结合个人的临床实践,编著有《小儿推拿疗法简编》、《通俗推拿手册》等书。该流派常用的穴位有70多个,手法以按、摩、掐、揉、推、运之法最常用,搓、摇多做辅助,手法轻巧、柔和、渗透,并继承了林氏“十三大手法”——摇斗肘、打马过天河、黄蜂入洞、水底捞月、飞经走气、按弦搓摩、二龙戏珠、苍龙摆尾、猿猴摘果、擦脐及龟尾并擦七节骨、赤凤点头、凤凰展翅、按肩井等。在取穴上,该派多用手穴加体穴, 治疗呼吸道疾病常用“四大手法”(开天门、推坎宫、运太阳、运耳后高骨)及二扇门、肩井、风池、肺俞、运内八卦、膻中、按弦走搓摩等;治疗消化道疾病多取推脾土、分腹阴阳、运内八卦、侧推大肠(即清大肠)、推上三关、天门入虎口、推天柱骨、足三里、摩腹、拿肚角、揉脐及龟尾、推七节骨。总之,该派治病首重“天人合一”的整体观念,诊病强调闻诊和望诊,取穴灵活,手穴配伍体穴,随症加减多,相辅相成。

张汉臣推拿流派以山东青岛医学院附属医院已故老中医张汉臣为代表。张汉臣17岁时拜民间艾老太太为师,著有《小儿推拿概要》一书。该流派选用的穴位有70多个,但常用的仅10余个。手法有推、揉、运、分、捏等。在辨证上该流派注重扶正,祛邪亦不忘扶正,认为小儿“稚阴稚阳”,“邪之所凑,其气必虚”,在治病过程中必须时时顾护正气。在处方选穴上,该流派选穴配伍较多,且常首选补肾水,治疗呼吸道疾病善用小天心、一窝风、补肾、清板门、清天河水、逆运八卦、揉二马、揉小横纹(即掌小横纹穴)等,治疗消化道疾病常用补肾水、揉二马、补脾土、揉小天心、揉一窝风、逆运八卦、推四横纹、清板门、清大肠、清天河水、挤捏神阙。此外,该流派善于与现代医学结合研究小儿推拿,对治疗消化道疾病之首选穴补脾土进行了实验研究,结果证明推补脾土使胃酸度有明显的增加,对胃蠕动以及对蛋白质的消化均有明显的促进。

小儿捏脊流派以北京地区已故担积专家冯泉福为代表。冯泉福为冯氏捏积术的第四代传人,其弟子李志明根据其学术思想编著《小儿捏脊》一书,并将捏脊疗法的主治范围扩大,通治小儿诸病。该流派手法有八种,称为“捏脊八法”,即捏、拿、推、捻、提、放、按、揉八个基本手法。捏脊手法亦分补泻,捏脊从长强穴开始至大椎穴结束为补法,反之则为泻法;若捏一遍补法接着再捏一遍泻法,补泻法交叉进行则为平补平泻法。捏脊,因其长于治疗儿科积聚一类疾病,又称为“捏积”,故该流派对小儿积证有其独到见解,将积证分为4型[8],即乳积、食积、痞积和疳积,并指出捏脊疗法旨在通过捏拿患者督脉(因十二经脉隶属督脉),达到经络的良性感传,加之刺激膀胱经上有关的俞穴,恢复受损之脏腑,疏通阻滞之气血,从而使停滞之食物得以运行消化。小儿捏脊流派在北京地区影响颇大,冯泉福有“捏积冯” [9] 之美称。

海派儿科推拿[10]以上海地区小儿推拿名家金义成为代表。金义成对推拿发展史、历代推拿文献颇有研究,以儿科推拿见长。著有《小儿推拿》、《小儿推拿图解》、《海派儿科推拿图谱》等书。海派儿科推拿学术特色在于兼收并蓄,着重创新。该流派手法除了继承按、摩、掐、揉、推、运、搓、摇等传统八法外,还融入了上海地区的一指禅推拿、法推拿、内功推拿三大流派的手法,并称之为“推拿十六法”。在治法的运用上,除了传承“汗、吐、下、温、和、清、补、消”八法之外,提出了“通”法的应用,揭示推拿能使“寒热咸和”,具有“开达抑遏”、“疏通气血”、“开关利气”的功用。在临证时强调“痛则通”、“不痛则不通”,根据“通则不痛、不通则痛”原理,而寻求病症异常的反应点,以痛为输,通过在痛点的治疗,达到祛除病痛的目的。在理论上,基于推拿以手法为防治病症的主要手段,加之小儿特定穴位有点、线、面之特点,且穴位和部位同用,因而提出了“穴部”的观点。此外,对于小儿推拿对象的界定,金义成根据其个人经验特别指出,小儿推拿穴位和复式操作法的应用,主要是针对6周岁以下的儿童,对3周岁以下的效果更佳。对于6周岁以上的儿童,其取穴和手法可相应采取类似成人推拿的方法。

刘开运推拿流派以湖南地区推拿名家刘开运为代表。 刘开运出身中医世家,苗汉后裔,御医后代,家族业医已三四百年,祖传中医、草医、推拿三套绝技,融汉、苗医药于一炉,独树一帜,尤擅长儿科推拿。主编《中华医学百科全书·小儿推拿学》一书。该流派在手法上以推揉为主,拿按为次,兼以摩、运、搓、摇、掐、捏,称为“刘氏小儿推拿十法” [11] 。临床上刘氏往往将揉法与掐、按相结合,形成复合手法,其常用形式有三种:揉中加按法、揉按法、掐后加揉法。肺俞、膻中、乳根、乳中、中脘、足三里、涌泉等穴部多用揉按或揉中加按法,偏重于止咳、平喘、止呕、止泻、止痢;百会、人中、承浆、四横纹、一窝风等穴部多用掐后加揉法,偏重于止痉、止痛、醒神;龟尾、神闭等穴部多单施揉法,主要用于消化系统疾病的治疗。刘开运在小儿推拿的辨证立法推治运用中,擅长运用五行学说的生克制化之理,确定其补母、泻子、抑强、扶弱的治疗原则[12],以作为指导临床推治时取穴、主补、主泻的依据,并且在临床具体运用中以推五经多用。

总之,明清时期以来,随着时代的发展,由于历代小儿推拿医家对《小儿按摩经》的理解、发挥不同,所以也就对小儿推拿包括穴位、手法、操作方法有了不同的认识和理解,乃至形成小儿推拿的不同流派。历代小儿推拿医家对小儿推拿的不同认识,丰富了小儿推拿理论体系,并为小儿推拿的理论和临床继续向前发展起到了促进和推动的作用。

【参考文献】

1 夏治平.中国推拿全书[M].上海: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 2000.24~33.

2 廖 军.小儿推拿复式操作“同名异法”源流考[J].中华推拿疗 法杂志,2003,(3):18.

3 金义成.小儿推拿[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1981. 157,139,160,62.

4 查 炜,顾一煌.论推拿补泻的影响因素[J].南京中医药大学学报,1999,15(5):166.

5 袁洪仁.论直推小儿五经穴的方向补泻法[J].按摩与导引,1995,63(6):34.

6 王云凯.中华推拿大成[M].河北:河北科技出版社,1994.47~50.

7 殷 明,孟宪军.齐鲁小儿推拿流派特色浅析[J].中医药学刊,2004,22(7):1192.

8 冯泉福.话说捏积[J].北京中医,1985,(6):54.

9 吴 栋.忆捏积专家冯泉福[J].北京中医,1992,(2):9.

10 金义成.海派儿科推拿图谱[M].上海:上海中医药大学出版社,2003.1~2.

11 邹湘宁.刘氏小儿推拿十法简介[J].按摩与导引,1989,1(2):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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